怡龙也不好说什么了,想到马运筹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我要债时他来退货,而且就算是退货,也应该带着货来啊,无凭无据,空手而来,不是仗势欺人,就是有机关耐人琢磨。
高雄忙叫账户先生去点银票,然后把宋怡龙拉出门外,喉嗌干痖道:“我就知道你们的货烫手,沾不得的,唉,卖给谁不好,偏偏找到这样一个霉主子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,我做生意不容易,这笔货款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给你了,只好再宽待些时候吧。”
宋怡龙一摆手,道:“待在这里有些闷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高雄喜道:“好,好,北昌兄果然是明白人,和马运筹打上照面,对大家都不好。”
宋怡龙出了高府,胸中的计划又开始蕴酿了,既要折腾高雄那恶霸一番,又不能让汪直一伙吃到好果子。突然发觉背后有人追随,宋怡龙忙回头一瞧,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便躲在了树后。宋怡龙暗自好笑:“高乡绅对我有提防,还真把我当作人质一般看管着,生怕我跑了。”便施展轻身提纵之术,甩掉了仆人。
一个小乞丐正在沿街叫卖,突然有人叫道:“小子,过来。”乞丐将头一扭,发现巷子里面有一位蒙面少年正在向他招手,他奇怪得走了过去,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