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,宏溥宽阔,别尘金筑。
宋怡龙轻叩着门,一丫鬟开门,高顶髻,着绢布狭领长袄,青色长裙。问明身份,报之主人,高雄听是北昌具教到来,忙问有没有人跟踪他,答曰没有,知道必有麻烦,却不敢不见,更不敢怠慢,亲自迎接。
那高雄年方五旬,穿着绫罗绸缎,身体发福,一看就知其历练老成,喜怒不露于形。
“呵呵,北昌兄来了,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呀,代我向义晴将军问声好啊。咦,门多郎次郎和四助四郎怎么没来啊,真是的,你路径不熟,多少带一脚嘛。”一边说,一边挽宋怡龙的手。
宋怡龙慢条斯理道:“整个朱家尖就你的宅院最大,好找得很呢。”高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探头在外面瞄了瞄,道:“呃,外面不方便,请到里面一叙。”下人忙把大门合了。
府内各类店堂前突后掩,错落有致,雕梁绣柱,画栋飞甍,丫头、奴仆随处可见,且都衣冠楚楚。走到深处,更是看不尽的月桥花院,琐窗朱户。
宋怡龙道:“高乡绅这些年来,真是捞得饱了,看这宅院架式,似乎比起城里的高官显贵也丝毫不逊色呀。”高雄干咳了几声,笑道:“家里几百口人要养活,每日开销不知道多大,看着是个空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