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给人睡安稳觉的地方,从昨天突然店里头同时来两个客人我就该猜到,楼下乒乒乓乓很大的动静,我睁开眼看一看窗户,天才蒙蒙亮,掌柜和老弦是在做早锻炼吗,想翻一个身继续睡,有什么跳上。
脚底部位的床铺微微凹陷下去,没有发出半点声音,或者说即使发出也被其他的动静给掩埋了,我想掀开被子来看,那东西好像已经慢慢靠近了过来,悄然无声,在它快要接触到我的一瞬,我展臂将它一把抱住,暖暖的,软软的,搂到胸前:“虎妞,你怎么会跑进来。”
窗子,门户都关地严严实实,它是从哪里进来的。
而且,它被教得很好,不会轻易跑到两楼来,更不会跑进客房。
它用脑袋来蹭我的手,喵——
是不是才从灶间逃出来,身上一沓一沓不均匀的颜色,不知是在哪里蹭到的,短毛都粘在一起了,这么脏还敢爬上来,看我不抽你两下。
我笑着摸摸它的短毛,笑容凝结在嘴角,虎妞的嘴边,不,更准确地说来,是沿着嘴巴一圈,红艳艳的,还湿润着的痕迹是什么,用指尖擦一点,捻捻,再摊开手时,已经能够确定。
是血!
因为抱着它,我的衣襟上也被染到几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