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对我招招手,并不说话,我凑前两步,再问一句:“怎么我一路进来,人都不见了,县衙不是该有许多人的吗。”
许箬荇还是没有回答,他转身走去,我追在他身后,两个人转了两个弯,他一推门走进去我没有丝毫的迟疑,连想都没有想跟着就去,门在我身后缓缓地关起来。
我以为会看到那具可憎的尸体,如果不是我眼花,揉揉眼,再揉揉,这个平躺在木板上的男人,真的是白苏岸:“他怎么了。”
我们进来,他都一动不动。
许箬荇将他的一只衣袖卷起:“你看这里。”
半个掌心大小的黑斑,绝对不止一个,手臂上随处可见。
“他一进县衙已经支撑不住,可能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有异状,因此撑住最后一线清明,将我带到此处。”许箬荇上下一看,“这里不过是间被弃用的小仓库,我用两条木板帮他搭一个能平躺的地方。”
“那个西令客栈里死的伙计,身上也有相同的黑斑。”我惊恐地抬起头问道,“难道这种黑斑是会传染的?”
“不能确定,但最大的源头不是那个伙计,更不可能是他。”
“是那个全身穿黑色的男人。”我闭一闭眼,再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