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县衙府,许箬荇目标明确,径直向前走,双手空空,神情镇定,我走在他后面,眼见着离县衙府越来越远,小声地问道:“表哥,我们就这么走出去?”其实,我是听吴思虎说东北方向,具体东北在哪里,倒是有点为难了我。
“走不动?”他眉毛角一挑,侧脸看我,经过一晚上的辛苦,下眼睑微微有些阴影,眉眼处的线条却更飞扬好看了,令人不敢逼视。
我连忙将视线转到另边,“不是,不是。”我手往前一指,前方这么大的目标,好多人,表哥你可有看见,均是手握兵器的官兵,气势汹汹,据说只要是这两个村子里头的人一律只给进不让出,抓到被打到奄奄一息的不止一个人,我们两个这么大摇大摆的能出去?别是还没摸到乾桐山的土,自己已经先横过去了。
“我能看到。”他依旧是这么气定神闲,衣袂飘飘,怎么同样是熬过夜的,我的衣服皱得和豆腐干似的,差别实在太大了,从我第一次见到他,他便是这副模样,好似天下之事都难不倒他,疑难杂症经由他手自然会迎刃而解。
“至少有两百个。”我还是保守估计。
“不止的。”许箬荇停下脚步,看着我,失笑道,“青廷,你怎么越走越慢,走不动的话,我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