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大半个时辰,两个人都默默找路走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不知道该是谁先开口,那种静静的氛围,似乎一张开嘴便会被破坏,便会变得不再美好。
绿色的烟雾中,我们并肩而行,时急时缓,步调却总是能保持一致。
一直到我看见许箬荇的神色大变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我看到,我看到脚底下的一株药草,应该是才被采折过,蹲下身,茎口摸起来还有微微的湿,我下意识地将碰触过它的手指放进口中,甜的,倒不是说像蜜水那样,而是隐隐的甜美从舌尖传上来,我惊惶地望住许箬荇道:“表哥,我们走了这么久,难道是在山里打了一个圈,又回到了原地。”
“这应该便是我方才折断的那一株草,你尝过了,是甜的?”
我点点头,想挤出个笑容来,却很是困难,在山里头打转转,而我们两个丝毫没有察觉到,直到回到原点,如果不是许箬荇方才折过这一支,我们会不会一直走,一直走,直到力竭而尽。
鬼打墙。
如果整座山是鬼打墙的山势,我们此时怕是想找到原路回去都很难。
而且我们空手回去又有何种意义。
村子里的人不是还巴巴地等着,等着最后的这一点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