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出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,这几天是个怎样的情况,我一个人的时候,正好慢慢整理出头绪。
药引放下去,一大锅足够村子里头还有那些官兵每人分一小碗的,倒不是说真的每个人都会传染到,不过就像是接种疫苗那样防范于未然,吐血成我这样的都能醒过来,大家一定都安然无恙。
唯一古怪的地方是小菊所言的,关于我走魂的那段,如果身体在这里,我的灵魂又在何处,被囚禁在另一个暗无的空间,或者是暂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,如果是后者,我怎么半点记忆都没有增加过。
除了空白,依旧还是空白。
回头,等许箬荇回来,我再仔细问问情况,到底是在村子里住了好一段日子,掌柜的,老弦,还有西令客栈的老板娘,做米团子的婆婆,一个一个,他们都安好吧。
除了,虎妞。
手指头的节奏慢下来,头缓缓地垂下来,虎妞是整个事件里,唯一最无辜而又被牺牲掉的,或许它连那些流寇的命都一并救下来了,不能救的,只有它。
我给它起了名字,我带它卷入这场漩涡,我亲自送它丢掉了性命。
如果我不说,又有谁会想到最后关键需要的是它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