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缓缓摸着温凉如水的被面,这一路进来还算顺利,没有人怀疑过我的真正身份,不知道顾连山大人前期工作是不是做了一大把,各个环节都替我张罗到家,又或者是王府的人涵养特别好,即便是心里头藏着怀疑也不会明摆明地说出来。
他们会暗暗地观察。
眼睛在窗台前缓缓一抹,这么薄的窗户纸,外面又能藏得下什么。
再何况,是你们要防着我,可不是我要防着你们。
这样一想,我安然了,将外衣一宽,吱溜钻进被子里头,薄薄的新棉花,松软松软的,在轿子里头被震到内伤的位置都被它们安妥地包裹住。
结果是天还没有暗,我这个才进府的外头人,活像没有心事似的,舒舒服服地睡着了。
屋子里头一直是很安静的。
等我睁开眼睛时,有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,摸着黑想坐起来,却发现找不到脱下来的鞋子,弯着腰在地上摸来摸去的,手好像碰在什么地方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“姑娘,你醒了?”门从外头被轻巧地推开来,菊儿掌着灯,走进来,将台前的灯一并点燃,我才发现鞋子被踢到床铺下头,离刚才摸的位置不过是两三公分的距离,真见鬼了,明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