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回答我,又低头喝酒,喝了这许多,怎么也不见他醉,至少握杯子的手指依旧很稳。
如果醉了,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悄悄离开。
赵瑄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,也没有给他自己。
“璇华之舞跳到第二段第十七个音节的时候,你轻轻啊了一声。”他没有看我,可能也根本看不到我,良久以后,我听得他在说:“经年落红,已成半灰。”
一连说了两次,一个字比一个字落音重,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轻。
那个时候,莺歌夫人的舞步正达到最热闹的顶点,急速地旋转之中,她猛然晃动,我以为她要摔倒,不自觉之间才会发出那般的轻呼,其实不过是她吸引某人眼球的另一种手段。
阿北从他身后走出来,径直走到我所站的格子间前面,不用赵瑄开口,自动自觉地动手将一层厚帘子卷起来,再是一层细细的竹帘子。
中间再没有其他的阻隔。
阿北退到一边后,赵瑄抬起头来,我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,我没有刻意地避开,不知为何,在经历过今晚这样的事情以后,我不再害怕他。
是,原先,我隐隐地有些怕他,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份,另一方面还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