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出来,怕你是足不点地比谁跑得都快。”
我抬头仔细看看,羽状小叶,一片墨绿色,并无异常:“你不说,我如何知道。”
“这些都是槐树。”
“槐树又怎么了?”低头时,发现脚下所踏泥土不知被什么染成一种晦暗的墨绿色。
“槐树喜寒,江南本不种植,这一大片不知是何时何人栽种在此,枝繁叶茂,槐树阴气最重,民间有招解安魂一说,所以这附近的村民习惯将家中亡故之人埋在树下面,你数数看这里有多少棵槐树,便是有多少死人了。”
我努力地咽下一口口水才道:“我们一个是捕头,一个是仵作,想来皆非相信鬼神之说的人,安葬于槐树下不过是这里的风俗,又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“不怕的话,你这么用力拽着我衣袖作甚?”许箬荇挑起唇角,似笑非笑道。
“本来是不怕,被你一说,心里头毛毛的。”我索性双手都扒在他衣袖之上,“反正我只晓得你会护着我便是了。”
他笑意更浓,眉梢眼角流转不息,像是要伸出手来摸我的发鬓,可惜不过是一刹那,已经变了脸色,两个人一同小心地噤声,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克制住,因为,我们又听到了那个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