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两个人里头有一个是明白人,许箬荇没有对我解释东在哪里,握着我的手,让我只要随着他走便好,我不时会挣脱开他,蹲到路边去采两支叫不出的名字的野花,他时时连眼角都不曾扫荡过,已经报出名来,这个可以止血,那个能治腹泻。
不晓得的人看在眼里,俨然一副好大夫的样子。
谁会晓得,他那双看似干净白皙的双手,摸得最多的是死人。
“这个有毒,要是不小心弄到眼睛,必须用大量清水冲洗,不然眼睛就废了。”许箬荇阻止掉我去摘那种嫩黄颜色的像小雏菊似的花朵,他已经无暇拉着我手,因为怀中满满抱着的都是我采来交予他的野花,哭笑不得地问道,“青廷,你到底要摘多少?”
“一路走来一路采,慢慢就到家了。”
“你以为还要走得多远。”他将怀中的满捧在路边放下来,“看到前头没有。”
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,摇头道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有两个人走过来了。”他侧耳一听,又道,“走得还很急。”
人还没有走到跟前,许箬荇已经迎了上去,唤道:“司马大哥,小刘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我们瞧见熟人已经够吃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