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隔壁两间房的被子都一起捧来,大概是很久没有住过人,被子不是那种被太阳晒过的好闻味道,捏在手里黏黏的,叫人不舒服,不过当下也顾不得挑剔,一床叠一床地铺开,让他们帮忙将顾连山大人扶过去斜斜地靠着。
莫孤烟在同许箬荇搭手时,忍不住问道:“方才我听你说到御林军,你们都看到了?”
“是,在城外,十二人一小队,行色匆忙,训练有素,怕是从各个方向同时出动,意在围剿。”围剿哪个,许箬荇一垂眼,不用再说明白了吧,背负着弑君的罪名,从那个进去便不得出来的天牢逃出生天,隋长思的能耐到底有多大。
皇帝老儿怕是此时吃饭都不香了,觉也睡不安稳了,如果他深信顾连山想杀他的话。
其实,我很认真地看一眼此刻的顾连山,怕是连我的出手他都不能抵抗,他虚弱地像一个婴儿,大概还比不过一个婴儿,婴儿在遇袭时还会哇哇大哭以示抗议,他不会。
“是谁下的毒?”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。
“大人没有说。”莫孤烟偷眼看我们,我看是顾连山不肯说,不知道和不肯说是截然不同的概念,顾连山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手,可他不说,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,如果天牢里头的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