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中大概都没有关过女性犯人,我算是开了先例。
和衣在干草地倒下来,这里应该很久没有关过人了,并没有太多难闻的气味,就是地上出人意料地潮湿,干草以外的泥土黏糊糊的,只要沾到一点好像就不能甩开,幸好我的身形本来也不大,稍微蜷缩些,应该没有问题。
不过,在这种鬼地方,根本没有办法睡着,简直是痴人说梦,如果不是眼花,那刚才从我面前精神抖擞地走过去的两只,应该是老鼠,灰色皮毛的大型老鼠,不知这牢里有什么好吃的,能把耗子都养这么大,很奇怪,它们在我的面前像是一刻都不想耽搁,四条短腿频率极快地奔跑着。
等到第四队老鼠小分队出现后,我猛地恍然意识到它们这是在集体搬家,从我这一间,往旁边的那间大挪移。
换而言之,连老鼠都开始嫌弃我了。
我茫然地抬头看着屋顶,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料上划来划去,等到集中精神下来,原来我的手指不停地在写着相同的字。
许箬荇。
我写的是许箬荇的名字,每一笔每一划,分开的时间才很短,我已经开始想念他,想着他此时此刻在做着什么。
一阵脚步声渐近,是冲着我这间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