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塔塔,塔塔塔。
官道。
数匹骏马飞驰而过,只在身后留下了滚滚尘土。
端坐马背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个一个皆是灰头土脸,满面风尘,不知这一程从哪里来,又要到哪里去,也计算不出这样不停不歇已经赶了多久的路,饿了,在马背上匆匆吃几口干粮,困了,眯一眯眼便算是睡过了。
即便如此。
即便如此,他们依旧比那个该死的要晚上几步,昨晚又是这般。
想到昨晚的惨景,顾连山的脸色很是难看,当地的几个随从捕快,已经吐得一塌糊涂,他们几个人一路追踪,大概是已经看多了相似的场面,已经有些麻木,心里的愤恨却是有多加了一重,对方杀人已经不完全是最初的打家劫舍,好似正因为有了他们这一群在后面紧追不放的捕快,才彻底将杀戮变成他人生最完美的一场游戏。
以杀人为游戏的人,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沙展,沙展,顾连山暗暗咬一下牙,连日在马背上赶路,便是铁打的人也有疲累的时候,怎么他倒是越玩越上瘾,而且每每总是能在追查到他落脚处的前一刻窜逃,难道说,是自己这边有了内奸?
一思及此,顾连山的两道眉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