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低着头,淡淡的道:“这点下臣早就说过了,这草是下臣自己摘的。”
苏离在一旁看着子沉,子沉歪在殿上,身上的中衣被汗水打湿了大片,似有若无的粘在身上,他的头低低的垂着,有些看不清表情,整个身体却呈现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姿态。苏离不知道,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,子沉却还是仍旧这样说呢?他明明是应该已经恨她入骨了吧,却为何仍是这样的维护于她?
楚王继续问道:“顾子沉,你坚持如此?”
子沉道:“是。”
季甑探了探身子,想要说些什么,却终于未敢再有所动作。
弹越却突然站了起来,走到殿中,对楚王道:“父王,刚刚的情景我们都看到了。顾子沉坚信这药草没毒,甚至还敢以身试药。然而就在顾子沉要试药的时候,太子却突然出声制止。弹越不敢妄自揣测什么,但斗胆恳请太子说明刚刚为什么要出声制止。”
苏离还未说话,子沉就已经抢先开口道:“我说了,这草是我自己摘的,不是任何人给我。子沉从前身为太子伴读,自与太子有过一段交情,太子担心于我,怕我误饮毒水,所以才出声制止。难道这样也犯下了什么罪过吗?却不知弹越公子一径将事情引往太子的身上,又是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