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离突然明白,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秦王性命不久一样,他也清楚的知道这点,然而同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死亡,为他的身后做准备不同,他却在努力的活下去。甚至哪怕是拖着虚弱的病体尽力的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,也是在表达着他对于生命的留恋。然而,没有人会认同这种留恋,哪怕是结发的妻子,也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做着准备,他知道这一点,却无能为力,连责怪的立场都薄弱而不堪一击。其实也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讲,他们并不是不相爱的。对于梓鸢来说,秦王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男人,更是她腹中骨肉的父亲。而对于秦王,梓鸢同样也是他唯一的妻子,哪怕在那样的一天突然的陷入了一场热病,被一个眼底带着笑意的女子的艳丽晃花了眼,但热病终会过去,没有人会在发烧中死去。只是他们的不幸却在于,一个终要早早的死去,而另一个却还要活下去。
在那一刻,苏离突然自以为的又了解了一些苏北。燎洛曾经说过,苏北若是好好的调理,自然的终老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然而骄傲如苏北,又怎么可能选择一生倚在病榻上,做一辈子吹不得风,操不得累的药罐子呢。所以他情愿好好的,像所有的健康人一样活着,哪怕活得不会长久。也正是因为自知不会长久,所以不爱,也不愿被人所爱。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