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身上只有一百块。”
司机满脸不高兴地说:“算了吧,一百就一百。”收了钱嘟哝了一句:“小赤佬敲煤饼!认的侬算我道路粗!(小杂碎赚小钱!认识你算我倒霉!)”扬长去了。
天一侦探社。
门紧闭着,叶子麟敲了半天没反应,他又踢了两脚。听到里面有人用上海话骂道:“寿头吃生活哩?我帮侬搞搞路子!(二愣子找打吗?我来教训你!)”
叶子麟虽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语气中的不客气是明显的。
半晌,一个敞着肚皮的男人开了门出来。叶子麟问:“请问古九飞在吗?”
“古九飞是谁啦?不认识!”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。
“不认识?你们这里不是天一侦探社吗?”叶子麟吃惊地问。
“不是。什么侦探社,早搬了!”
“搬哪儿去了?”
“不知道。我是前几天才租过来的!”说完,他就不耐烦地关上了门。
怎么办呢?还是赶紧找家银行取了钱再说。可是衡山路这一边竟是些高档的餐社、画馆、艺术协会等,根本没有银行的影子!清幽的道路两旁尽是高大葱郁的法国梧桐,清风阵阵,夕阳最后的余晖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