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生枝节。
我这样想着,便对丹儿说:
“丹儿,恐怕还得请你去见摄政王,就说我连日为皇兄守灵,疲累忧伤过度,有些不舒服,不敢去见皇叔。”我一边说一边将信笺在佛前的灯上烧了,吩咐她,“然后你再去请位御医过来,装装样子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丹儿没有动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可是什么?”我心头烦躁,皱着眉头说,“快去吧——这时候去见摄政王,容易横生枝节。不如装病,等南齐这里的事情完了,我们还要想办法混出城回云南去呢。”
这最后一句话,我是用西赵都中的方言说的,久不说乡音了,说起来竟是心里酸苦——西赵十二年前就被南齐灭了,虽然还有一群以谢丞相为首的臣下立了我弟弟善儿为储君,在云南凤仪山上隐居,近年来颇成气候,但终究是前途渺茫。
丹儿听我说起家乡话,神色也轻松了一些,用同样的话回答说:“可是,我爷爷想要公主继续作南齐的公主,随南齐降臣到北朝去。”
“什么?!”
我愣了一会儿,说:“当年不是说灭了南齐就接我回去?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可是什么,”我顿时心里明澈,冷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