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的空气,仿佛都凝固了起来。
虽然南齐亡国已成定局,但是公然把南齐的公主与北朝的娼妓作对比,仍旧是极其无礼的冒犯。即使是九王爷黄天羲,也微微皱起眉头,很是不悦。
外面那人的笑声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,转眼间转过窗户,走到门外。
他进来的时候,我先是眼睛一花,而后就抑制不住地想笑。
面前的人,眉花眼笑地搂着两个女子,两个都是满脸浅薄的庸姿俗粉,一个穿红,一个着绿。中间那人虽是位年轻公子,却偏偏像个上了年纪的富商一般,在身上挂满翡翠金玉,恨不得将整个家当都放在身上。长相虽然秀气,但神情却是浅薄愚笨之极,完全就是个浪荡子弟。此刻他斜眼瞥着我,连连摇头,嘴里嘟囔着说:“样子还行,穿得可真是寒酸……”
他这么一说,房间中同时有几个人扑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皇兄在世时,对我极是宠爱,衣服饰物,一切用度,无不独出心裁,材质最好、匠工最巧妙的东西,方能呈得到我面前。此时还在为皇兄服孝,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白色的绸衫,上面精工绣着一幅瑶草图。这图原本就是皇兄最得意的画作,用浓淡不一的丝线绣在衣襟上,显得飘摇风致。这件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