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地扬起来。再一想到“儿媳”这两个字,心又情不自禁地落了下去,一点一点地渐次凉上来,如同入了个冰窖当中。
从益州到淮安的一路上,我总是在克制自己,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徐彦,不停说服自己,他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值得我去怀念的人。但是他毕竟代表着我初次对一个男子体会到的喜悦与忐忑、温暖、激动,由此种种,终我一生,恐怕也无法忘却。
然而我是不能嫁他了。不但不能,连他的心和情意也不能多加推敲。这是一种多么可悲的境地。连他,我也不能信赖。
馆驿的驿臣原本是领着我走进来的,这时候忽然停下,问我道:“兰叶先生方才好像清醒了,郡主您是要先去瞧瞧他,还是自己回去歇息?”
我一凛,点头说:“我先去看看他。”
那人点头答应,将我领进兰叶的房中。只见他已经半坐起身来,一个小丫头正在喂他喝粥。我连忙伸手去接过粥碗,说:“你们下去吧。”
兰叶倚在床头,微笑着看着我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去了帝宫,见到北朝皇上了?”
我点了点头,笑着说;“先把这粥喝完。别的闲事,等您好了再讲。”
说罢,我舀起一勺子粥,递到他唇边。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