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瑞石碑,预示着战乱将止,不久后冬尽春来,一年伊始,应是国泰民安,一片祥和,云云。总之,念了良久,全不与我相关。我摸不着头脑,只觉得膝头都跪疼了,却仍旧不得要领。过了许久,好容易念完那段骈文,又是一长段歌功颂德的赞词,直念得我头晕脑涨,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说什么。最后,那太监声调一转,竟开始赞扬起我。妇容女工,温婉娴淑,种种词藻堆砌在一起,我心里越来越没底,已经开始有些害怕。
“……悦和郡主已赐归何门,丧服期满,春华将至,宜行嫁娶……”
这最关键的一句话,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句话终于从那个太监的嘴中说出,我猛然抬起头来。
皇上不是说要在春暖时候才……现在要我怎么离开淮安……不行!绝对不行!
那太监絮絮叨叨地又念了许多,才终于合起圣旨,笑眯眯地向我走过来。我却早已愣在当地。还是馆丞等人小声提醒我,才开始接旨、行礼。
“郡主大喜。”林太监笑道:“老奴给郡主道喜了。”
“多谢公公。”我头脑中一片空白,只觉得大事不好,情急中忍不住问他:“公公,十六王爷可在宫里么?”
来到淮安后不久,我每日在外游荡,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