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依言打开了门。我看见十六王爷在床上睡着,就低声叫他。
侍卫们已经轻轻地将门关上,并且走远了些。这个举动让我颇有些尴尬,怀疑他们是否认为我和十六王爷有染,便急于想走。
“王爷,”我于是推了推他,“是不是不舒服,起来我为您把把脉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自己倒先吓了一跳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,我能够感觉到十六王爷身上如同火烧一般,脸上却是发白。
“王爷!来人……”
“别叫人!”
他忽然坐起来,死命将我拉住,然后颓然倒下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低声问。
他伸出左臂,拉起袖子,露出一块包扎着的伤处。
我立刻替他解开,闻到一阵梅花初绽时的芳香。伤口微微泛着蓝色磷光,两边的皮肤已经溃烂——这正是出发来云南前,十六王爷夜宴那天晚上,那个袁大夫曾经替他换药的伤口。
“前几天一直有些疼痛,今天开始奇痒,然后就有些头晕,发寒……”他低声说。
“他没有把敷的药给你?”我皱着眉头说。
十六王爷摇了摇头,说:“忘了带。”
“那你应该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