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病了大半个月。身边只有廖婶、几个侍卫和几名大夫。十六王爷那天对我说的话一直记在心中,我并不害怕,也不担忧目前的局面,反而有些为他担心,不知我是否骗过了那个袁大夫,他是否将药给了十六王爷。想起当时那个我恐惧害怕的十六王爷,如今与他靠得越近,却越觉得,如果有谁能够明了我的心情,非此公莫属。我是怀着那样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去担忧他,一想到他如今的处境,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。
车马日夜兼程,沿途总有人照料、换马,我知道都是十六王爷安排的。只管在车中休息。
过了许多天,总算来到了云南境内。
中午时分,廖婶下车去买些食物,我拦住她,低声说:“我们都下去吃饭吧。顺便打听些消息。”
“您行么?”廖婶担忧地看了看我,说:“这几天刚刚好转了,身上有力气吗?”
我点了点头,示意不妨。
说是不妨,其实许久没有下马车了,脚都是软的。刚刚踏在土地上时,反而有一种不甚真切的感觉,天阴阴沉沉的,我却还是觉得光芒耀眼,有好一阵睁不开眼睛。
马车上只留下两个侍卫看守,其余人都随着我和廖婶走到附近的酒肆当中,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