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王爷的大帐,离何阁老驻扎地很远。
门外的马车和随从已经不知去向。
我知道,这是十七王爷刚才被深深刺伤之后的反应。他要我和廖婶独自徒步走到他的大帐前。
我前不久刚刚复原,走了不久,就很是疲累,不知道歇了多少次,终于一步一步地挨到十七王爷的大帐前。
其实我完全可以回到何阁老的帐中去,请他派人驱车送我。可是心中所担忧的事情太多,反而觉得疲累正是我所需要的良药。走到那军帐外时,脚上已经磨出了泡,一接触到地面,就生痛生痛。
大帐前的兵士们看到我,都缓缓让开。
我无暇注意他们眼光中的敌意和不齿。
大帐中很是宽阔,布置一新。虽然是军帐,但由于这是给十七王爷私下休憩时用的,因此各种陈设仍旧是富丽而繁杂。大帐当中有张大红色的雕花床,不远处有桌几等物,壁上挂着十七王爷的羽箭雕弓。
十七王爷,不知何处去了。
廖婶打了水进来,脱掉我的鞋袜,洗过之后,轻轻地涂上药膏。就算她动作很轻,还是疼得我直吸凉气。
“小姐,”她低声说:“属下叮咛您一句,到了这里,一切都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