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就是两个不会让对方自惭形秽的人。
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来,一只草虫落在我头发上,他伸手为我拂掉,袖子滑落下去,露出那块伤疤。伤口已经愈合了,没有闻到那种香味。
我捉住他的手臂,左看右看,笑道:“那天袁大夫相信了?”
他点了点头,看着我,低声说:“对不起,只好把你迷昏了。你晕了许多天吧?”
我摇摇头,又问:“你把他杀了?”
“没有。我吩咐侍卫们日夜不离,严加看管。青枝,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们的族人?”
他怎么这么问?我诧异道:“别说是他了,我连孙神医都只见过两次。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他低声说,“那个袁大夫口口声声说要杀你,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他为什么要杀你。”
我耸了耸肩,仰望着天上轻若棉絮般的白云,懒懒地说:“或许是谢丞相之类的人指使的吧,不用烦恼。”
他好半天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:“现在不担心自己了,反而有些忧心你。”
我笑道:“忧心什么?如今我身边又没有旁人,只有你;可是别人要杀你,大可以大举刀兵,何必来威逼我。”
他长长地舒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