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布条,手脚都绑缚得极紧,无法动弹。只听见外面有人在传令,要兵士们好好看守车内的悦和郡主。
阳光渐渐西斜,然后是完全的黑暗。辽东草原上比淮安要寒冷许多,天色暗下来之后,开始有风声呼啸,穿过不远的树林与峡谷,鬼哭狼嚎,一阵阵的让人毛骨悚然。
马车中一片黑暗,我只能听见九王爷平静而规律的呼吸,他似乎一点都不慌乱,还像是躺在王府中最柔软安全的床榻上似的。我知道,我的呼吸一定是紧张而杂乱。
“天气也该转暖了。”马车外忽然传来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:“喂,你还想逃回老家去么?”
“兵荒马乱的,怎么逃?”另一个人听起来比他年老一些,咳嗽了两声,叹了一口气,说:“莫说逃不出辽东,就是逃出了辽东,各处都是征兵的时候,难道就能够不被拉到伯阳王或者朝廷的军队里去么?”
这说话的人带着秦地一带的口音,腔调中满是凄楚,看来是两个离我们较近的守卫在谈天。
他们沉默了一会儿,那个年轻一些的人沉不住气,跺了跺脚说:“咦,孙将军为什么还不回来?他把他们几个带走可有一阵儿了!”
听到这句话,我不由得警觉起来:听他们话中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