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如此明显,梁叔毅让他们先行下去的时候,我甚至有一些依依不舍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穿我的身份呢?”我问梁叔毅。
他看着我,叹了口气,道:“自从齐青枝全家出事之后,他们母子二人就隐姓埋名到了我们府中,算起来,他们已经找齐青枝找了十多年啦。”
我心里一凉,低声说:“他们还不知道已经见不到她了呢。”
再也见不到某个挂念已久的人是什么感觉,我想我很清楚。长久以来的流离失所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流浪的终点,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够让这种思念释怀。
身旁的那个人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,低声说:“没关系,在他们心中,已经满足了。对于海叔和史老夫人来说,已经了了一件心事。”
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他的最后时刻,在那个时候,他是不是只想要见我一面却终究没有见到?
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哭泣,然而眼泪还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。
梁叔毅轻轻地将我揽进他怀中,紧紧地抱着我,慢慢拍着我的后背。
他实在是个不拘小节的人,他这样做,只是出于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关心和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