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不知是如何度过的。我胡思乱想了许多,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。然而过不了一会儿,就有狱卒来叫醒了我,告诉我将军要见我。
齐清海终于要见我了。不知昨天夜里事情进展得如何。
我费力地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腿脚,从牢房的草堆上站起来。
“走这边。”昨晚说话的那个狱卒原来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,他粗鲁地用手指了指左边,高声说,“快些!”
我跟着他,沿着漆黑的道路往前走。
来人说,将军要在牢中来见我。他们是要将我带到一个更大的牢房。
牢狱的四壁都点着火,火光熊熊,被火光照亮的地方显得耀眼而明亮,而没有被火光照亮的地方,却是黑暗而阴冷。
那前面的大牢房处在一个凹陷的壁角中。
所有侍卫都站在门口,我单独走进去,只觉得气氛十分古怪。
在那间单独的牢房中,竟然铺设有一个兽皮的椅子和兽皮的床铺,那椅子如同龙椅一般,高高地摆在牢房最高的地方。
齐清海坐在那张兽皮椅子上,左手遮额,几乎是斜躺在那里。他的整个身体都流露出一种绝望和恐惧的味道。很多时候,人们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