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倒是不见了影,只能看见两只半人高的小纸人“嘿咻嘿咻”地挑水浇菜。
稍微想了想,许仙仙拿了一根两面刚洗过的黄瓜,提了一竹筒三刀打的山泉水,悠悠向西边小路上去。
从打碎铜鉴的那天起,许仙仙的灵宫中央,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片澄澈的湖水,可怕的是,那湖水照不出人,却总能从中看到些别的东西。
看到父亲的头颅自己滚到地上,看到陌生的美人一张俏脸被划成了棋盘,看到楚国师一夜白发、投身火海……
那些场景,疯狂又扭曲,支离破碎。
辟邪对此讳莫如深,只言:“此非常鉴。”
许仙仙常常无法分清自己看到的是幻境还是真实,然而每每想要再看清一些,她就头痛欲裂,甚至于——眼前漆黑一片。
在后山待的一月多里,除了那个便宜爹爹来过几回,当宠物一样给她送些吃食衣物,就连两个大美人也寻不见影,而好似蜀王殿下也不甚在意。
巴不得别来呢,从一开始就对许旭州抱有强大敌意的小丫头,赖着两面、三刀两位勤快懂事的纸人兄,日子到也还滋润。
许仙仙学什么都很快,挑水种菜、劈柴生火,她都学得很快,偏偏在最要紧的做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