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力的范围,但他能感觉到来自黑暗深处的狂野咆哮。和这些火爆蛮族争锋相对的十年里,他的道路越来越清晰。一方是游走的暴民,另一方是王国的坚盾。他们之间被命运紧紧维系在了一起,至死方休。很显然,军师艾肯是一个优秀的布局者,这个年轻人有着别人不具备的洞察力和预见性。这在一次次对蛮族的战争中表露无遗,十年中对方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没能跨过峡海进入伊萨奎宁的国土,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且武力兼备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口泛起莫名的疼痛。
艾肯总是带着晦暗的表情,对很多事情都讳莫如深,让人无法接近。特别是这些年的病患,让两人之间的沟通更是少的可怜,只在某些尖锐的意识偏差中碰撞出火焰。他坚信,那些都是艾肯过于泛滥的自信引起的,他愿意花时间来慢慢纠正这个年轻人的“狂妄”和“过于执着”(此刻他内心中只能找到这两个词)。白天,艾肯会忙着处理犬牙堡的各种事情。一到晚间,这个瘦小年轻人就会躲在他寂寞的床上不见外客,在药物的催化下等待次日曙光。所以在巴纳德看来,这些争吵必定是年轻人长久的病患而导致的性格偏差以及情绪缺陷。但是,只要巴纳德更深地审视自己,就会发现,他的痛感并非来自某种怜惜,而是对自己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