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的四人除了陈深和小郭外,还有两名男工。只是他们的年龄与陈深二人相差太大,并且这两人平时在厂里,就属于偷懒打牌不务正业的那种人,所以总让陈深感觉有点隔阂。
月份的天气,虽然有黑雾挡着阳光,但还是让人觉得挺闷热的。这两名年纪都超过三十岁的男工把短袖脱了下来,垫在屁股底下当坐垫。其中一名跟陈深同样姓陈的男工,更是脱下凉鞋,把一双臭烘烘的香港脚拿出来,用手搓着脚趾缝,偶尔还把搓脚的手指放到鼻翼下闻一闻。
“陈师傅、周师傅。”陈深忍着恶心,在他们身旁席地而坐。“咱们几个都是没有牵挂在城里的,所以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,接下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,大家一起出出主意!”
姓陈的男工放下搓脚的手,神色古怪的盯着陈深看了半晌,又跟姓周的男工打了个眼色:“商量要四个人商量才对,你怎么不喊小郭过来?你可以代表她啊?”
陈深皱了皱眉头,把征询的目光,转到站得离三人挺远的小郭身上。
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,是跟着母亲大老远从四川老家南下打工的。据说家里有个喜欢酗酒不做事的老爸,还有两个念大学每年都要无数学费的哥哥。而她们家里的经济,基本都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