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小夏彻底愣住了，她从英慕华开始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愣住了。她看到他因为生气而皱紧的眉头，看到他隐忍住不爆发而攥紧的双手。她第一次害怕了，不是害怕他会不会伤害她，而是对于她这样惹到他生气而害怕。
脑子里一片糊涂，听着他说茹佳茹佳，听着他质问她，听着他为别人担心，更多的不是吃醋，是害怕。这已经与别人没有关系了，全都是他们之间的问题。他会不会生气到扭头走人，不再理她？
她真的愣住了，愣到泪流满面而不自知。
当她的眼泪流下来，英慕华被吓到了。所有的怒气，担心，全都消失。一下子变回了少年时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严小夏看着他，迷蒙中看过去，他的白衣，长发，那条暗蓝的腰带，全都虚幻而不可触碰。她察觉到他走近了两步，看着自己，可是有什么好看的呢？她就是这样一个人，永远不识大体，总是装作很聪明的样子，却做着累人累己的傻事。
从前就是，一直到现在，从来未曾改变过。
她本来以为自己变了，原来是因为没有人指责，才让她忘了她还是那个自己，带着自以为是的骄傲，被全世界嘲笑。
咬紧唇，不发出任何声音，她看着面前那个人走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