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的丫鬟遣散,招严小夏到身边。
严小夏不敢多话,只是站在那里,良久未听到声音,她微微抬头,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,连忙又低下头去。
却听见他轻笑一声,似毫不介意:“听煜景说,你会唱些别致的曲子?”
严小夏见他全无责罚之意,就稍抬了头看着他答话:“是。”穆南跟上次她在那处偏远院落里看到的,并不是很像,但一样的苍白面色。
她记得那时,穆南仿佛眼睛也不是大好了,可是现在又发觉,他眸中神采仍在,她在那黑色瞳孔里的倒影异常清晰。不是一样中了毒么?曾天琪是从先盲开始,才升至死亡。穆南仍未眼盲,是否说明还有些时间?
“从哪里学来的?”他摆弄着身边小几上的茶盏,将水从杯子和茶壶里倒来倒去。
“海外的乐师游历到中原,传来的,我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。”严小夏搬出那套旧的说辞。
“你不用‘奴婢’自称?”穆南感兴趣地倾了倾身子,好像也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。
严小夏却连忙一副诚惶诚恐的低下身:“奴婢错了。”
“罢!”穆南摆了摆手,他感觉无趣:“又不是买了你做奴才,不过每月给你俸禄而已,还不足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