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兽雨这场灾难结束之时,已经是晚上了,夜色渐浓,与十公里之外灯火通明的昌达市相比,凌乱的贫民窟里显得格外的昏暗,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勉强照出街道的轮廓。
唐烈回到家,现场如预期一般的狼藉,四处都小型感染兽的尸体,墙壁上的破损也是清晰可见,父亲唐烽正在打扫着现场,唐烽身材有些发福,胖脸上肌肉松垮,看到唐烈点头微笑,眼角的鱼尾纹更是显得比实际年纪更加得沧桑。
“阿烈,这么大的兽雨,你怎么不在昌达市多躲躲?”唐烽上去捏了捏唐烈肩膀,母亲徐娟也过来,担心检查着唐烈有没有受伤。
“这墙还是抗不住感染兽的攻击吧,明天我再买点原料回来。”唐烈小心翼翼把机械臂放在了一边,摸了摸硬土墙壁上的窟窿。
眼前这间三十多平米的简陋房间,是联邦政府搭建的流民房,像这样的小房间,一个年的租金是贝拉,也是唐烈家唯一负担得起的住房,自从唐烈有记忆以来,他就一直在这里生活。
虽然有些寒酸,但他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,毕竟在贫民窟里,还有很多流民住在那种集体的金属帐篷里,比起他们来,唐烈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。
只是最让人烦恼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