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的那一天,我选择他在考场的时候。
他分身乏术不可能来送我的。
拜别皇上的时候,他坐在雕龙大座椅子上,宽大的衣服下身体有些消瘦,气色也不是很好。
一边的灯芯,似还带着温度一样,火烟的味道依旧浓烈。
他得付出比任何皇上都要多的精力,才能坐稳这么一把龙椅。
说了一些无关重要的话,他又赐了一些东西给我,问我日常生活的细节。
殷殷相语细心而又温和,就像是以前的父亲一样,但是始终太多的东西隔阂在我们之间。
我拜拜:“青蕾先退下了。”
“保重。”他语重心长地说着。
我站起来往外走,到门口的时候微微转身,看到他的眼里写满了翼望一样。
他想我叫他父亲,和从前一样,我尊敬他,爱护他。
我却是傲然地转过头去,什么也没有说。
幽幽的叹息声穿透城墙,传到我的耳脉之中。
我想我和他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,越不过,穿不透。
纵使他现在对我再好,我总是还会记得他把我扯出来,让我去面对那些惊疑还有冷刀子一样的眼神,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