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钟声,浑厚悠长,响彻在空荡的厅中。落花抬头望见房梁上高悬的红绸、灯笼,又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情郎,百般酸楚,涌上心头。这是她和飞鸟共同度过的第一个新春佳节,守岁,守岁,竟是这般如此折磨人的守法?
“砰”地一声,门霍然敞开,两名家丁匆匆上前,不容分说就要将飞鸟带走。原来他二人在此罚跪,不是无人理会,反倒是始终受人监视,幸好没有冒然起身。思忖之时,两名家丁已然上手过来,落花不允,与他们拉扯起来。
“不要抢走我的飞鸟!”落花不顾一切地攥住飞鸟的胳膊,“不要带走他,不要……”
“混账!”门板一翻,阔步进来一人,对着落花劈头盖脸就是一掌,直把佳人打得眼前一黑,嘴角尖锐的刺痛。
落花一捂脸颊,竟是满手粘稠的鲜血。
吴阴天用余光扫了一眼飞鸟,吩咐道:“带他走!”他怒不可遏,目光死死瞪着落花,眸子似要喷火一般。
“你以为他们带走飞鸟,是要去加害他么?”吴阴天指着落花的鼻尖,恶狠狠地道:“你给我记住,他是吴家的人,吴铭心疼他宝贝儿子还来不及呢,什么时候轮到你去担心,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!”
两名家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