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央的落花消瘦了一圈,虽然妖治却不轻佻,比起大婚之前的落花,是更为标致了。她今晚穿了一身绛红色的嫁衣,美丽妖娆,却不知这身嫁衣为谁而穿。
“飞鸟……”落花猛然间对上了飞鸟的眸子,心口砰地一跳,刹那间的猛烈撞击竟让她忘记呼吸。她惊恐地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在飞鸟脸上,飞鸟却有意避开她的眼神,慢慢地品着酒。
“五百两”……“一千二百两”……“三千两”……低低的呜咽声湮没在一片吵闹的竞投声中。
“你就真的对她死心了?”江武兴不冷不热地问。
飞鸟无谓地笑了笑:“是我错,是我不小心一脚踏空,跌落万丈悬崖,那肉身早已摔得粉身碎骨,如今连灵魂都没有勇气从崖底再爬上来。”
“那你来看这出戏做什么?”江武兴有些恼火。
飞鸟将空杯往桌上重重一掷,“我想让她感受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。”他努力使自己听起来冷漠,但还是可以听出来他语声中的情伤。
便在此时,场中突然安静下来,最后的豪客出了一万两白银,买下了落花的初夜。片刻的宁静过后,是暴风骤雨般的欢呼。
又斟满一杯酒,飞鸟擎着酒杯,望着杯中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