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北风呼号,刮在面上如同刀割,寻王爷却不怕这痛,多年西北征战,这幅面皮早已是皮糙肉厚。
威风凛凛地立在寒风中,寻王爷用像鹰一样敏锐的眸子,洞察着周围一切。都说冷箭难防,他却有着同眼睛一样敏锐的听力,可辨出风声、速度,任何一支箭都别想近身,那是多年来练就的一身本领。
“禀报王爷,属下抓到了一名奸细。”一名身穿铠甲的大将踏着寒风来禀。
“哦,只有一人?”寻王爷目光楞楞,刺到那名大将脸上,仿佛比这北风还有凛冽。
大将忙一低头,回道:“是,属下派兵搜遍了营地外方圆一里,只有他一个。”
“好,蔡蒙,带他进来。”寻王爷一转身,入得账中。
“是,王爷。”
中军帐内,灯火通明。寻王爷整好了白日的衣襟,端坐在帐中。蔡蒙带了人进来,那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瘦弱地像根芦苇,西域异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。
一路被凶神恶煞地兵将押来此处,孩子已然害得尿了裤子。此时见到王爷,更是被吓得紧了,登时抱头大呼:“我只是路过,是迷了路的。”
“迷路?”寻王爷微微一惊,转目望向蔡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