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经天听了那公子之言,却将他上下打量几眼,仍是一手握着酒杯,一手把玩着匕首,当下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”
如此一来,那公子脾气再好,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。此时,雅座中已有不少客人都向他们这里看来。
那公子还未说话,却见他身后一名大汉已然按捺不住。这大汉虽然只是病公子的一名属下,但在皖南赣北一带的绿林之中也有些名气。他自从跟随公子以来,在此一带几乎可算得上是横行乡里,一呼百诺,由于过惯了这种生活,因此他却比别人更加受不得气。他虽然听说过浮梁镖局何经天的大名,但却自恃一向罕有敌手,便也不信这个邪。当他的手下和他说起何经天的武功之时,他却嗤之以鼻,认为一个开镖局的,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。见公子对这人如此礼遇,他心中已是不忿,又见这人傲气之极,心中更是怒火上炎。当下一声大吼,如同虎啸山林一般,惊天动地。直震得天香楼上下的杯盘碗盏“咯咯”直抖。雅座中的诸位客人听了这一声,耳中半日仍是嗡嗡作响,有几个人竟然连刚刚喝下去的酒水都吐了出来。大半客人听了这一声吼,便纷纷起身下楼结账,竟自溜走了不少。
谁知,吼声未定,那大汉便已一拳击在了何经天面前的花梨木桌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