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国。玉真宫。
十几名宫装丽人散布在宫内各处,分别正用小薰炉为宫室里的每一个房间熏着香。
段香持似是已经有些倦了,便斜倚在塌上懒懒散散地翻着书。只见榻上罗衾锦被,设着翡翠枕、玛瑙屏,榻前悬着的鲛绡帐子此时正被微风吹得飘飘拂拂。
杜鹃见段香持半日也不将书翻动一页,便悄悄走到公主身旁一瞧,却见她星眸半合,已是十分娇慵困倦。杜鹃以为公主要小睡片刻,便将帐子轻轻放下。谁知段香持却阖着眼轻轻道:“不用放下,我一会儿还要出去。”
杜鹃奇道:“公主这两日在城里逛得也够了。昨日在那古董铺子里偏又生了会子气,这会儿不好生歇歇还要出去做什么?”
段香持仍是轻轻阖着眼,半日才微微一笑道:“生气的只怕是你罢?我可没生气。”
杜鹃嘟着嘴又将帐子挽上,“那个高升泰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我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张狂样子,谁认真和他生气?”
她一面自案上沏了茶来,一面又道:“说也奇怪……公主,你觉不觉得,这个高升泰和鄯阐侯生得一点也不像?照理说来,父子至亲,相貌上怎么也应该有些相似之处……”
她只是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