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臆想而已,幸好,抽身尚不算迟……
来不及再自怨自艾下去,她抬起头,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充满惊怒的目光,一字一句道:“我,顾念语绝无半句虚言,今日此般作为亦并不为父求情,助父敛财,只为边关将士求皇上一道旨意而已。”
这官场延续了这套作风百年之久,她本就不指望能借这一块酥酪糕挽回些什么,楚澈对顾清丞一直有所防范,她当然也不会傻到要楚澈把这些银子真的就这么送给父亲,她只是想要楚澈能了解这些士卒身不由己的苦处而已,若是到时真的事有万一,他能看在这块酥酪糕后面的风霜上,尽量少牵扯一些人罢了。
听着她细细将心中所想讲来,楚澈慢慢从盛怒中转了回来,跌坐回椅子,良久不语,目光一低,落在了她白色裙上那一抹鲜红上,看着那抹红色还有扩散之意,心中一阵绞痛,动了动手指,却还是淡淡地道了一句:“你起来罢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念语从容起身,竟似那些碎片从未刺进她的膝盖般。
“你……不痛?”
她的脸色还是有些泛白,却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道:“不过是些碎瓷罢了,又怎堪比战场上那些真刀真枪?”
楚澈闻言不由皱眉:“你上过战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