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素素微微一笑,掩过了面上吃惊之色。
月柔眼含深意地看了宁素素一眼,道:“恐怕贵人心中并不觉得月柔说的是吉言吧?”
宁素素变了脸色,凝重了起来:“确如姑姑所说,我若为后,家父便势必要让出相位……”
“圣祖废范相之后,范氏一门何如?”
“若是皇上未曾废后,虽不比嘉朔年间权倾天下,只是故旧门生不尽,并无衰败之迹。”
“贵人是想宁氏一门倾覆,还是如范氏一门这般呢?”
宁素素默然,楚澈勤于政事,如今羽翼渐丰,决不能任宁相独揽相权,遍插门生,想到此,她不由冷笑:“如此说来,我惟有步暻皇贵妃之后尘了。”
月柔并不惊讶她知晓念语借死逃出后宫一事,反而道:“到时战乱一起,宁相一派门生可敌得过应大人一方的将士?”
宁素素这才愣住,确实,一旦战事起了,兵荒马乱,楚澈有的是借口慢慢铲除宁相之人,在顾将与宁相之间夹了这么些年,还能建立起自己的羽翼,对于权谋,他已很是精通了,有些时候,要的并不是真凭实据,一句流言便可将人拉下马来。
“想来贵人心中应已有了主意,月柔不敢相扰。”话毕,月柔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