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扬灰,这死有余辜的畜生,竟还在妄想立冢?”南宫雪心头一热,几乎忍不住想要分说,解释陆黔杀何征贤只是为了救她。但孤男寡女深夜在密林私会,旁人听后,定将是说三道四,什么难听的话都会出现。未出闺阁的女孩儿家,对名节总还是看得极重的。临时起意,从怀中取出一小葫芦酒,拔开瓶塞,浅浅抿了一口,末了递给陆黔,强笑道:“好,就按你说的,我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,这是给你送行的酒,我敬你。”
这本是因李亦杰嗜饮,她偷偷备下了藏在身边,想找到师兄时送来给他。满腔柔情蜜意,哪知今日竟会派上这等用场?陆黔接过葫芦,贴在唇边,一时却不舍即喝。南宫雪忽觉这场景似曾相识,恍惚中与潼关树林一幕交错重叠,那时陆黔下药盗书,为脱身撺掇暗夜殒杀她,又觉甚是可恶,没好气的道:“你都快死了,难道我还会下毒害你?”
陆黔苦笑道:“我倒巴不得酒中有毒,如令我立时肠穿毒烂,才是最好不过。能被你毒死,远比在那些人手中受活罪幸福百倍。”南宫雪喃喃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”陆黔惨然笑道:“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胜者王侯败者寇,图霸业者,不成功便成仁,古来如是。”抬起了酒葫芦,小口小口的啜饮,酒入愁肠,更增悲凄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