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世韵坐在一张红木方桌旁,手中紧握着一支毛笔,聚精会神的写写画画,不时在桌面摊放的地形图上勾勒。洛瑾坐在旁边,一只手托着头,没精打采的瞧着她画,眼皮几度合拢,极力忍着不打瞌睡。沈世韵将几处地名连成一道弧线,沉吟道:“依常理推断,下一步我军应发兵经淄博应援,途径泰山,江冽尘定会利用着山脉地势险要,在此地设下埋伏,本宫偏不遵循牌理,而要先守稳长沙,再以之为据点,向各处征讨,逐步蚕食鲸吞。待将各处城池均扩展为我方势力,再掉头攻打泰山,杀一个回马枪。”洛瑾闷闷的道:“娘娘用兵如神,定能出其不意,战无不胜。那江冽尘他跟您就没法比,全然够不上同一层面。”沈世韵愁眉不展,道:“可本宫既能想到这般计划,他也可照如此设想,若趁现今军力驻扎不稳,先一步突袭长沙……咱们唯有反其道而行之,派援军从郑州绕行,先乱他们后方阵脚。”洛瑾道:“娘娘料想周全,算无遗策,那小子就是有十个脑袋,一齐都想破了,也想不到这许多。”沈世韵道:“不对,本宫能想到的,他也同样能想到,要是派人在郑州堵截,恐将功亏一篑……不如兵行险着,选最危险的道路,直接穿过泰山。”洛瑾道:“这样一来,不是又绕回原点去了?”沈世韵似乎全没听她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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