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贺而来?朕隐约记得,你是另有一件大事商谈。”多铎被他生硬的语气震得一愣,随即放声大笑道:“原来如此,我就奇怪皇上今日怎地情绪不定,此刻想必是早已归心似箭,若再唠叨个不停,是为我这做皇叔的不识相之至,怕要惹得你肚里大骂了。”福临道:“哪里的话。皇叔但说无妨。”宫内重臣交谈时,都十分擅长作表面功夫,福临耳濡目染,也学得惟妙惟肖。多铎道:“好,那臣就长话短说……”才刚起了个头,又叹口气,道:“却让我从何说起的好?”
福临听他欲言又止,分明有所暗示,宫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均已退到殿外,斜睨贞莹一眼,道:“要她回避?”多铎一摆手,道:“不必,真说起来,此事也只是有些……怪力乱神罢了。近期间臣常受太上皇托梦,已持续了有段时日。”福临道:“太上皇?是说我皇阿玛?”多铎道:“不,臣所指是太祖爷。臣当真糊涂,竟然用错了称呼,请皇上恕罪。太祖爷虽归天已久,但他心心念念,惦记的仍是大清的江山社稷……”
福临冷哼一声,道:“担心朕守不住祖宗基业?”他听着多铎说话,同时暗中打量他面部神情,发觉他语气与表情全不搭配,每句话都显得言不由衷。再加上毫没来由的“用错称呼”,口称谢罪时全无畏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