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地,经她话语诱引,无知无觉中拐入死路,这两个选择任一皆是杀头重罪,即便皇上开恩,董鄂氏一族得以保全,她自己也必定有死无生。再想回头,退路也被条条封绝。分明是欲加之罪,却令她难以辩驳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直到最后几句恶意调侃,才有望还击,咬牙切齿的道:“对,我怎配跟你当自己人?那真是高攀不起啊。娘娘还不知道罢?您已病入膏盲,皇上遍请御医,诊脉毕,皆叹惋而去。皇上大恸,乃叹曰:呜呼哀哉,惜吾之爱妃,贤德震慑寰宇,容貌从古至今,无人能出其右者。只恨红颜薄命,芳魂已逝,唯建陵立碑,册封为皇后,谥号‘寡廉’。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?”她往日在宫中听戏,曾记住几句哀悼戏词,略加修改,便吟诵来讥讽。沈世韵也不恼,微笑道:“你的学问很好,既知‘寡廉’,应知后有‘鲜耻’。宝剑赠烈士,红粉配佳人。这‘寡廉鲜耻’四字评语,赠予你是再恰当不过了,当可说是为你而创。”
贞莹勃然大怒,猛地举起茶杯,但杯中干干净净,并没有供她出气的热茶。便就地取材,提起茶壶要泼,壶中也是空空荡荡。茶泼不成。适才拼命泼茶的动作就显得尤为可笑。稍一琢磨,便知这是沈世韵一早设计好,来戏耍自己的小把戏。出的丑虽然不大,毕竟受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