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世韵道:“时势造英雄,或许您命里早注定了享福,可不能如此消极避世。”福临道:“朕只求能保住大清的江山,别的也顾不得那许多了。谁有能力解决这个战乱局面,就算将皇位相让又有何妨?”沈世韵冷冷的道:“您这样想,却不知人心险恶。皇亲国戚表面尽忠效劳,心里却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拥兵自重。治世先须平内乱,豫亲王战死,虽说是一大损失,但也未尝不是解决了一个首要难关。”福临惊道:“此事朕也是刚刚得到密报,为免动圞摇军心,秘而不宣,没向任何人提及,你……你又怎会得知?”沈世韵道:“那就请皇上饶恕臣妾‘自作主张’的罪过了。我当初也正因顾虑皇上宅心仁厚,不忍下手,才未事先通报。不过等您清楚了缘由,想来也能够理解臣妾一番用心良苦。”福临喘了几口大气,道:“你……难道是你?为什么?朕要一个理由!”惊愕下错手打翻了面前茶杯,房外立刻奔来几名侍卫,手按刀柄,紧圞贴着门板问道:“皇上,出了什么事?”福临停了半晌,才淡淡地道:“没什么事,你们都退下罢。”
楚梦琳感到一颗心被剖成了两半,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搅扭着,沉沉下坠。骨头里升腾起一股寒气,散布四肢百骸。脸上连番变色,由红转青,由青转白,接着转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