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她椅后站定,嘟了嘟嘴表达不满。李亦杰紧盯着暗夜殒,肚里泛起一股醋意,心道:“我比你来得早,看到那张太师椅,就有自知之明,懂得身为下属,不该妄加逾越,跟主人同等坐席,你倒是毫不避讳,好像这椅子本来就是留给你坐的,韵儿倒也没怪罪?凭什么我就只能坐这破木凳,难道这就是差别待遇?”他自觉这斗气想法十分幼稚,却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翻滚。
沈世韵微笑道:“殒少帅,你整日繁忙,昼夜不得安眠。本宫请人传你到殿上召见,没打扰到你罢?”李亦杰心道:“为什么对他说话,开场白是‘没打扰到你罢’,而皇上给我下命令时,头一句就说‘朕也不跟你绕弯子了’?嗯,皇上当我是自己人,有话尽可直说,越是生疏之人,才更需客套几句……可主子差遣下属办事是天经地义,哪有此前先行客套之理?”他在心里与自己争论,辩到后来,又不禁心情低落。
暗夜殒冷哼一声,指尖在扶手上不住轻弹,道:“你说呢?我说不见,你肯答应么?”李亦杰又想:“为什么他可以用‘我’,而我在韵儿谈公事时就只能自称‘末将’?”沈世韵道:“你能这样想就好,本宫只怕耽误了你时间,惹你不快。这六年以来,你每日闭关练武,不会外客,功力造诣想必是突飞猛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