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,道:“佛家讲究的是: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人但有悔过之心,不论从前犯了多少滔天大罪,连真君、佛祖都可以原谅他,还用不着兄台在这边斤斤计较,忙着要替天行道罢?”
南宫雪看着梁越的惨状,心里阵阵发憷。场上旁人或许记忆不清,但她却绝不会认错,这梁越正是六年前与崆峒掌门合谋陷害陆黔之人,一直被他视为深仇大恨,要说什么顾念交情,替他实现心愿,连判断也不必费时,立知定是作假。但她所考虑的却是另一紧要处:梁越或许正是被陆黔虐待至此,否则魔教连伤多派掌门,都只是刺了一剑便即收手,何以唯独与梁越过不去?昆仑又非顶尖大派,魔教别的不问,难道单要逼他们归降?无论如何,于情理都是说不通的。而以复仇为动因,将对方往死里折磨的,想来就只有陆黔了。他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,饶了梁越性命,又带他前来华山,可也绝不是突发善心,不过是将他作为兜揽人心的工具,图谋着再从李亦杰手中夺下盟主之位。从众人响应程度看来,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半。梁越在他高谈阔论时,一直是怒目相对,却不辩解一句,或许是一早就被割了舌头,专为让他体验有口难辩的惨景。想通了这几道环节,南宫雪再看陆黔时,不仅是轻蔑,更多了些深深憎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