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至泥足深陷,无以自拔。便今日度化了他又如何?欲念无穷,武林中还不知更有多少因此驱使而迷失本性之人,均须他度化,这重担怎承得起?只有种心如死灰般的悲凉,这多年佛法,到头来却连自己都救赎不得。还招中防守的多,进攻的少,全身已罩在了他强大邪气之下。“砰”的一声,两人袍袖下再次双掌相交。这一次江冽尘稳立不动,通禅却是蹬蹬蹬的连退,直等后背抵上墙壁,才勉强停下,头却是沮丧的垂了下来。
江冽尘双臂圈转,合在身前略一拱手,道:“大师,承让了。”
通禅得道高僧的庄严已荡然无存,仅剩的躯壳不过是个瘦小枯干,生命将到尽头的老人。踉踉跄跄的走到正中蒲团旁,颓然跌入,盘膝而坐,双手捏个法诀扣在胸前,一双再没分毫神采的枯浊眼眸缓缓抬起,一字一字语音沉稳的道:“江施主,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,是老衲毕生所见学武之奇才,实在难能可贵,来日前途不可估量。就可惜……可惜……不走正途……”声音中实是透出一股无尽苍凉之意,仿佛天地之间,无边落木,滚滚长江,万物都随之而叹了一口长气。接着闭起了双眼,眼皮一分分的落下,仿佛是要整个世间也在他眼前就此落幕,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笑,轻叹道:“老衲不自量力